《三国演义》是明代小说家罗贯中创作的一部古典文学作品,全书共一百二十回。六十回是《三国演义》中的一个章节,涵盖了多个人物、多个事件和多个战役。这里是对《三国演义》六十回的大致内容概述:
第六十回名为《张松献计破西蜀,刘表调兵出荆楚》。这一回主要讲述的是东汉末年,曹操统一北方之后,南下攻吴。而刘备在荆州,面对曹操的强大威胁,刘备请来谋士庞统(字士元),庞统献计让刘备以荆州为基地,向西蜀进发,与刘备关系密切的益州牧刘璋联手,共同对抗曹操。张松在此回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,他与庞统共同策划了这一计策,并最终被刘璋接纳。
在这一回中,还涉及到了刘表调兵出荆楚准备抵御曹操,以及刘备与刘璋之间的微妙关系。这些事件不仅展现出了三国时期复杂的政治形势,也反映了人物之间的智谋与权谋。
《三国演义》是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之一,以其生动的人物形象、精彩的故事情节和深邃的历史思考,深受读者喜爱。每一回都充满了紧张刺激的事件和深刻的人物内心世界,是了解中国古代历史、感受文学魅力的重要作品。
三国演义之第六十回 张永年反难杨修 庞士元议取西蜀
次日,张松见刘璋。璋问:“干事若何?”松曰:“操乃汉贼,欲篡天下,不可为言。彼已有取川之心。"璋曰:“似此如之奈何?”松曰:“松有一谋,使张鲁、曹操必不敢轻犯西川。”璋曰:“何计?”松曰:“荆州刘皇叔,与主公同宗,仁慈宽厚,有长者风。赤壁鏖兵之后,操闻之而胆裂,何况张鲁乎?主公何不遣使结好,使为外援,可以拒曹操、张鲁矣。”璋曰:“吾亦有此心久矣。谁可为使?”松曰:“非法正、孟达,不可往也。”璋即召二人入,修书一封,令法正为使,先通情好。次遣孟达领精兵五千,迎玄德入川为援。正商议间,一人自外突人,汗流满面,大叫曰:“主公若听张松之言,则四十一州郡,已属他人矣!"松大惊,视其人,乃西阆中巴人,姓黄,名权,字公衡,现为刘璋府下主簿。璋问曰:“玄德与我同宗,吾故结之为援,汝何出此言?”权曰:“某素知刘备宽以待人,柔能克刚,英雄莫敌。远得人心,近得民望,兼有诸葛亮、庞统之智谋,关、张、赵云、黄忠、魏延为羽翼。若召到蜀中,以部曲待之,刘备安肯伏低做小?若以客礼待之,又一国不容二主。今听臣言,则西蜀有泰山之安,不听臣言,则主公有累卵之危矣。张松昨从荆州过,必与刘备同谋。可先斩张松,后绝刘备,则西川万幸也。”璋曰:“曹操、张鲁到来,何以拒之?"权曰:“不如闭境绝塞,深沟高垒,以待时清。”璋曰:“贼兵犯界,有烧眉之急,若待时清,则是慢计也。”遂不从其言,遣法正行。又一人阻曰:“不可!不可!”璋视之,乃帐前从事官王累也。累顿首言曰:“主公今听张松之说,自取其祸。”璋曰:“不然。吾结好刘玄德,实欲拒张鲁也。”累曰:“张鲁犯界,乃癣疥之疾;刘备入川,乃心腹之大患。况刘备世之枭雄,先事曹操,便思谋害;后从孙权,便夺荆州。心术如此,安可同处乎?今若召来,西川休矣!”璋叱曰:“再休乱道!玄德是我同宗,他安肯夺我基业?”便教扶二人出。遂命法正便行。
小说三国演义六十回
张松回益州,先见友人法正。正字孝直,右扶风郿人也,贤士法真之子。松见正,备说:“曹操轻贤傲士,只可同忧,不可同乐。吾已将益州许刘皇叔矣,专欲与兄共议。”法正曰:“吾料刘璋无能bt游戏盒子如何代理,已有心见刘皇叔久矣。此心相同,又何疑焉?”少顷,孟达至。达字子庆,与法正同乡。达入,见正与松密语,达曰:“吾已知二公之意。将欲献益州耶?”松曰:“是欲如此。兄试猜之,合献与谁?”达曰:“非刘玄德不可。”三人抚掌大笑。法正谓松曰:“兄明日见刘璋,当若何?”松曰:"吾荐二公为使,可往荆州。"二人应允。
次日早膳毕,上马行不到三五里,只见一簇人马到,乃是玄德引着伏龙、凤雏,亲自来接。遥见张松,早先下马等候,松亦慌忙下马相见。玄德曰:“久闻大夫高名,如雷灌耳。恨云山遥远,不得听教。今闻回都,专此相接。倘蒙不弃,到荒州暂歇片时,以叙渴仰之思,实为万幸!"松大喜,遂上马并辔入城。至府堂上各各叙礼,分宾主依次而坐,设宴款待。饮酒间,玄德只说闲话,并不提起西川之事。松以言挑之曰:“今皇叔守荆州,还有几郡?”孔明答曰:“荆州乃暂借东吴的,每每使人取讨。今我主因是东吴女婿,故权且在此安身。”松曰:“东吴据六郡八十一州,民强国富,犹且不知足耶?”庞统曰:“吾主汉朝皇叔,反不能占据州郡,其他皆汉之蟊贼,却都恃强侵占地土。惟智者不平焉。”玄德曰:“二公休言。吾有何德,敢多望乎?”松曰:“不然。明公乃汉室宗亲,仁义充塞乎四海。休道占据州郡,便代正统而居帝位,亦非分外。”玄德拱手谢曰:“公言太过,备何敢当!’
松归馆舍,连夜出城,收拾回川。松自思曰:“吾本欲献西川州郡与曹操,谁想如此慢人!我来时于刘璋之前,开了大口,今日怏怏空回,须被蜀中人所笑。吾闻荆州刘玄德仁义远播久矣,不如径由那条路回,试看此人如何,我自有主见。"于是乘马引仆从望荆州界上而来。前至郢州界口,忽见一队军马,约有五百馀骑,为首一员大将,轻妆软扮,勒马前问曰:“来者莫非张别驾乎?”松曰:“然也。”那将慌忙下马,声喏曰:“赵云等候多时。”松下马答礼曰:“莫非常山赵子龙乎?"云曰:“然也。某奉主公刘玄德之命,为大夫远涉路途,鞍马驱驰,特命赵云聊奉酒食。”言罢,军士跪奉酒食,云敬进之。松自思曰:“人言刘玄德宽仁爱客,今果如此。"遂与赵云饮了数杯,上马同行。来到荆州界首,是日天晚,前到馆驿,见驿门外百馀人侍立,击鼓相接。一将于马前施礼曰:“奉兄长将令,为大夫远涉风尘,令关某洒扫驿庭,以待歇宿。”松下马,与云长、赵云同入馆舍,讲礼叙坐。须臾,排上酒筵,二人殷勤相劝。饮至更阑,方始罢席,宿了一宵。
至次日,与张松同至西教场。操点虎卫雄兵五万,布于教场中。果然盔甲鲜明,衣袍灿烂;金鼓震天,戈矛耀日;四方八面,各分队伍;旌旗飏彩,人马腾空。松斜目视之。良久,操唤松指而示曰:“汝川中曾见此英雄人物否?”松曰:“吾蜀中不曾见此兵革,但以仁义治人。”操变色视之,松全无惧意,杨修频以目视松。操谓松曰:“吾视天下鼠辈犹草芥耳。大军到处,战无不胜,攻无不取,顺吾者生,逆吾者死。汝知之乎?”松曰:“丞相驱兵到处,战必胜,攻必取,松亦素知。昔日濮阳攻吕布之时,宛城战张绣之日;赤壁遇周郎,华容逢关羽;割须弃袍于潼关,夺船避箭于渭水:此皆无敌于天下也!"操大怒曰:“竖儒怎敢揭吾短处!”喝令左右推出斩之。杨修谏曰:“松虽可斩,奈从蜀道而来入贡,若斩之,恐失远人之意。”操怒气未息。荀彧亦谏,操方免其死,令乱棒打出。
修入见操曰:“适来丞相何慢张松乎?”操曰:“言语不逊,吾故慢之。”修曰:“丞相尚容一祢衡,何不纳张松?"操曰:“祢衡文章,播于当今,吾故不忍杀之。松有何能?"修曰:“且无论其口似悬河,辩才无碍。适修以丞相所撰《孟德新书》示之,彼观一遍,即能暗诵。如此博闻强记,世所罕有。松言此书乃战国时无名氏所作,蜀中小儿,皆能熟记。”操曰:“莫非古人与我暗合否?”令扯碎其书烧之。修曰:“此人可使面君,教见天朝气象。”操曰:“来日我于西教场点军,汝可先引他来,使见我军容之盛,教他回去传说:吾即日下了江南,便来收川。"修领命。
松观其人,单眉细眼,貌白神清。问其姓名,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,字德祖,现为丞相门下掌库主簿。此人博学能言,智识过人。松知修是个舌辩之士,有心难之。修亦自恃其才,小觑天下之士。当时见张松言语讥讽,遂邀出外面书院中,分宾主而坐,谓松曰:“蜀道崎岖,远来劳苦。”松曰:“奉主之命,虽赴汤蹈火,弗敢辞也。”修问:“蜀中风土何如?”松曰:“蜀为西郡,古号益州。路有锦江之险,地连剑阁之雄。回还二百八程,纵横三万馀里。鸡鸣犬吠相闻,市井闾阎不断。田肥地茂,岁无水旱之忧;国富民丰,时有管弦之乐。所产之物,阜如山积。天下莫可及也!”修又问曰:“蜀中人物如何?”松曰:“文有相如之赋,武有伏波之才,医有仲景之能,卜有君平之隐。九流三教,出乎其类,拔乎其萃’者,不可胜记,岂能尽数!”修又问曰:“方今刘季玉手下,如公者还有几人?”松曰:“文武全才,智勇足备,忠义慷慨之士,动以百数。如松不才之辈,车载斗量,不可胜记。”修曰:“公近居何职?”松曰:“滥充别驾之任,甚不称职。敢问公为朝廷何官?”修曰:“现为丞相府主簿。”松曰:“久闻公世代簪缨,何不立于庙堂,辅佐天子,乃区区作相府门下一吏乎?”杨修闻言,满面羞惭,强颜而答曰:“某虽居下僚,丞相委以军政钱粮之重,早晚多蒙丞相教诲,极有开发,故就此职耳。”松笑曰: “松闻曹丞相文不明孔、孟之道,武不达孙、吴之机,专务强霸而居大位,安能有所教诲,以开发明公耶?”修曰:“公居边隅,安知丞相大才乎?吾试令公观之。”呼左右于箧中取书一卷,以示张松。松观其题曰“孟德新书”,从头至尾,看了一遍,共一十三篇,皆用兵之要法。松看毕,问曰:“公以此为何书耶?”修曰:“此是丞相酌古准今,仿《孙子十三篇》而作。公欺丞相无才,此堪以传后世否?”松大笑曰:“此书吾蜀中三尺小童,亦能暗诵,何为‘新书’?此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,曹丞相盗窃以为己能,止好瞒足下耳!”修曰:“丞相秘藏之书,虽已成帙,未传于世。公言蜀中小儿暗诵如流,何相欺乎?”松曰:“公如不信,吾试诵之。”遂将《孟德新书》,从头至尾,朗诵一遍,并无一字差错。修大惊曰:“公过目不忘,真天下奇才也!”后人有诗赞曰:
却说张松到了许都馆驿中住定,每日去相府伺候,求见曹操。原来曹操自破马超回,傲睨得志,每日饮宴,无事少出,国政皆在相府商议。张松候了三日,方得通姓名,左右近侍先要贿赂,却才引入。操坐于堂上,松拜毕,操问曰:“汝主刘璋连年不进贡,何也?”松曰:“为路途艰难,贼寇窃发,不能通进。”操叱曰:“吾扫清中原,有何盗贼?”松曰:“南有孙权,北有张鲁,西有刘备,至少者亦带甲十馀万,岂得为太平耶?”操先见张松人物猥琐,五分不喜,又闻语言冲撞,遂拂袖而起,转入后堂。左右责松曰:“汝为使命,何不知礼,一味冲撞?幸得丞相看汝远来之面,不见罪责。汝可急急回去!"松笑曰:“吾川中无谄佞之人也。”忽然阶下一人大喝曰:“汝川中不会谄佞,吾中原岂有谄佞者乎?”
白话《三国演义》第六十回
刘璋问黄权:“刘备和我同宗,我想交结他为外援,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?”黄权说:“我也知道刘备宽以待人,他是以柔克刚,远得人心,近得民望。更加上有诸葛亮、庞统之智谋,关羽、张飞、赵云、黄忠、魏延为羽翼。如果召到蜀中后,把他当作将领来对待,刘备怎能俯身做下将?如果用客礼对待,又是一国不容二主。主公就听我一言,那么西蜀有泰山之安;不听我言,主公有累卵之危。张松昨天从荆州路过,肯定是和刘备结成了同谋。可先杀张松,后绝刘备,那么西川万幸。”
刘璋立即召两人进入,修书一封,命法正为特使,先去通报情况,再派孟达领精兵五千,迎接刘备入川为援军。正商议之间,有一人从外面闯入,汗流满面,大叫道:“主公如果听信了张松之言,那么四十一州郡,就会属于他人!”张松大吃一惊,看说话的是西阆中巴人,姓黄名权,字公衡,现在是刘璋的府中主簿。
刘璋问:“是什么计策?”张松说:“荆州刘皇叔和主公同宗,他仁慈宽厚有长者之风。赤壁鏖兵之后,曹操听到他的名字后胆裂,何况是那小小张鲁?主公为什么不派人前去结好作为外援,可以敌曹操、拒张鲁。”刘璋说:“我也这个想法,谁能够作为使者?”张松说:“法正、孟达可以前去。”
第二天,张松去见刘璋。刘璋问:“先生此行办的事怎么样?”张松说:“曹操实为汉贼,想要篡夺天下,不能和他谈事。他已经有了攻川之心。”刘璋说:“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办?”张松说;“我有一个计谋,可让张鲁和曹操都不敢轻易进犯西川。”
不一会,他们的另外一个好朋友孟达也来了。孟达字子庆,和法正是老乡。孟达进来后,看到法正和张松在说悄悄话,就问:“我已经猜到了二公的意思,你们是想献益州吗?”张松说:“正是这事。兄长你猜一下我们应当把益州献给谁?”孟达说:“这个还猜什么,不是刘备能会是谁。”三人同时抚掌大笑。法正对张松说:“兄长明天去见刘璋,话会怎么说?”张松说:“我推荐二公为使者前往荆州。”两人答应回府。
张松回到益州后,先去见好友法正。法正字孝直,右扶风郿人,是贤士法真的儿子。张松见到法正后,把曹操轻贤傲士的事情说了一番,说曹操只能同忧、不能同乐。我已经要将益州献给刘皇叔了单机三国塔防攻城游戏,现在专门和兄长来商议这件事。法正说:“我早看到刘璋无能,也是很久想见刘皇叔了,咱俩想法一致。”
刘备展开图大体一看,上面尽写着地理行程,远近阔狭、山川险要、府库钱粮,全都标注的明明白白。张松说:“明公想取就要马上实施。我有两个心腹好友,他们是法正和孟达。这两人肯定能够帮助明公,如果他们两人到荆州时,可以和他们商议。”刘备拱手谢道:“青山不老,绿水长存。他日事成,必当厚报。”张松说:“我有幸得遇明主,不能不尽情相告,哪里会期望回报?”说完辞别而回,诸葛亮派关羽等护送数十里才返回。
刘备说:“我深感先生深情厚意。怎奈刘季玉和我是同宗兄弟,如果攻取,恐怕被天下人唾骂。”张松说:“大丈夫处世,就应当努力建功立业。现在明公如果不取,定被为他人所取,肯定会追悔不迭。”刘备说:“我听说蜀道崎岖,千山万水,车不能方轨,马不能联辔。就是我想攻取,也没有什么良策。”
就这样一连挽留张松饮宴三天,却从不提起川中之事。张松辞别,刘备在十里长亭设宴送行。刘备举酒对张松说:“承蒙大夫不见外,得以留叙三日。今天相别后,不知什么时间再能够听教。”说完后潸然泪下。张松寻思:“刘备这么宽仁爱士,我怎么能够轻易舍弃?不如把话说明了,建议他攻取西川。”于是说:“我也是常思朝暮侍君,只恨是没有条件。我现在看这荆州之势:东有孙权,常怀虎踞;北有曹操,每欲鲸吞。这里绝对不是可以久恋之地。”刘备说:“我也知道这一点,但一直没有新的地方可以安定下来。”张松说:“益州险塞,沃野千里,民殷国富;智能之士,久慕皇叔之德。若起荆襄之众,长驱西指,霸业可成,汉室可兴。”刘备说:“我哪里敢去图谋?刘益州也是帝室宗亲,恩泽布于蜀中多年,他人岂能轻易动摇?”张松说:“我不是来卖主求荣的。现在遇到明公,不敢不披肝沥胆说句实话:刘季玉虽然拥有益州之地,却一直禀性暗弱,不能任贤用能。再加上张鲁在北面常想侵犯,人心早已经离散,全都思得明主。我这次出来,本来是想向曹操献上蜀中。没有想到这逆贼恣逞雄奸,傲贤慢士,所以我特地前来见明公。明公要先取西川为根基,然后北图汉中,收取中原,匡正天朝,名垂青史,功莫大焉。明公如果真有收西川的意思,张松我愿作为内应施犬马之劳,不知道明公钧意怎样?”
刘备说:“两位先生不要多说。我能有什么大德,敢有那么多的想法?”张松说:“皇叔说得不对。您是汉室宗亲,仁义之名远播于四海。不要说是占据几个州郡,就是代正统而居帝位,也一点也不过分。”刘备拱手道谢:“先生表扬得太过无头了,我哪里能够承担得起!”
饮酒时,刘备只是闲谈,却一点也不提起西川的有关事情。张松就用言语引导:“现在皇叔除占据着荆州外,还有其他几个州郡?”诸葛亮回答:“荆州是我们暂时从东吴借的,他们常常派人来讨要。因为我们主公是东吴女婿,所以暂且在这里安身。”张松说:“东吴已经占据了六郡八十一州,国富民强,还嫌不知足吗?”庞统搭话说:“我主公是汉朝皇叔,反而不能占据州郡。其他的汉室蟊贼,却都能够恃强侵占地土,确实让天下有识之士愤愤不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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